“不——”事情最后,以铭儿被扣了一年的月例,并罚出主子房间,到小厨房倒泔水为结局。与此同时,少了给林妩穿小鞋的人。她在宁国公房中的日子,才算是好起来了。林妩是高兴了,但有人不高兴。宁夫人听闻自己的暗棋居然被逐出内房,才惊觉后院失火。“好哇,是我看走眼了,这贱丫头果然手段了得,居然钻营到国公爷的房中,还把铭儿赶跑了!”她气得偏头痛发作。周大娘宽慰她:“夫人原是个慈悲的,哪想到会有这等心里头藏奸的丫鬟。且最近姨娘们都有孕了,宁夫人少不得多看顾些,便忽略了国公爷的院子。”宁夫人扶额坐下,犹在恼怒:“夏姨娘也是个不中用的,连个丫头都对付不过,还把自己给作没了!”前几天,夏姨娘在狱中熬死了。“不成。”宁夫人嚯地又站起来,沉着脸撕扯手中的帕子。“这等心思下流,勾缠主子的丫鬟,留着终究是个祸害。”“她已经祸害了寒儿,不能再祸害国公爷了!”周大娘在一旁,小心翼翼地问:“世子爷如今……还是那样吗?”宁夫人想起这个,头更痛了。“唉,别提了。”自三男一女那场大戏过后,宁司寒就病了。说不上是被宁国公抽狠了,伤到了。还是被女人伤透了。总之,他往床上一躺,就是伤寒高热昏沉。病去如抽丝,汤药不断地养了一个月后,身子勉强是好了,可素日的精气神也没了。到都中营去,无需人放倒他,他自己就先摇摇欲坠。有几次,他恳求国公爷,将林妩放回来。结果就是,宁司寒又喜提几鞭子。宁国公斥责他,终日沉溺于儿女情长,非大丈夫所为,亦不堪配宁国府世子之名。如果还要这般不争气,他将上书皇帝,褫夺宁司寒的世子名头!宁夫人一听就吓哭了。她夹在中间,如热锅上的蚂蚁,一边苦苦哀求国公爷,一边切切劝导宁司寒。偏头痛便是因此而来。“寒儿这孩子,一辈子就栽在女人身上了。我怎是这样的命,自己一腔痴情,生个儿子也是情种,吃尽情爱的苦……”宁夫人思及自己,心酸不已。周大娘连忙安慰她,给她出了个主意:“夫人何须大动肝火?她到底是个贱婢,夫人是一府主母,拿捏她像拿捏一只蚂蚁。夫人若想调理她,叫她来,她还敢不来么……”周大娘眼底闪过恨意。这个五儿,居然敢使些雕虫小技,害她的干儿子丢了有油水的好位子。不给她点颜色瞧瞧,她还真以为自己有能耐了!铭儿被赶出去后,林妩又清闲起来。大概是房中一连出了青莲和铭儿两个鬼迷日眼的,姜卫唯恐宁国公不悦,这次很是认真地挑了一番,选出个老实本分的小厮补进来。虽然都是新员工,但林妩好歹早来了几日,咖位一下子提上去了。新来的小厮,名叫王卷,对林妩百般客气,张口闭口姐姐。干活也主动,大包大揽。能自己解决的,绝不惊动林妩。林妩感叹,他这哪里是王卷,明明是卷王啊。她又过上事少钱多同事俊的日子了,真是命里带的!唯一的遗憾是,能见到宁国公的机会还是太少。虽然成功进了宁国公房内,但这老男人素来克制女色,极少让丫鬟服侍,贴身事务还是由小厮打理。林妩根本没有太多机会见到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