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家伙,装死是吧?我嘎!”  秦风斜着眼睛,手持长剑,猛地刺向了胡亥的两腿中间。  “噗嗤”一声,顿时长剑入土三分。  可胡亥依旧是躺在地上,生死不知。  黑牛凑过去戳了戳,挠挠头道:  “失血过多,看来是真晕过去了。”  “哦,没死啊。”  “倒是不急,再流会血就死了。”  “……”  虽然黑牛说的很直白,但事实就是如此。  胡亥即便是铁打的汉子,此时恐怕也是撑不住了。  他浑身上下跟个血葫芦似的,没有一处好的地方。  刚刚的西域联军冲锋,在他身上不知道又添加了多少道伤口。  秦风很像趁机攮死他,但想了想,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剑。  毕竟是始皇大大唯二幸存的子嗣了,自己还真是有点下不去手。  之前秦风确实恨之入骨,恨不能阉他八百遍,再送进鸭子馆,让他生不如死。  但如今,秦风却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,再次见到了胡亥。  看他这幅惨样,一时间竟是感到索然无味,有些高手寂寞。  果然,怜悯这种东西,只有在强者和胜利者身上才会出现。  失败者只配被人可怜。  秦风摇摇头,翻身上马,喊道:  “儿郎们,随我夺旗斩将!”  “抢他娘的!”  “老大给俺整个西域娘们啊!”  “嗷嗷嗷!干就完了!”  听着秦风护卫队里传出来的奇怪声响,张三忍不住嘴角抽搐。  这特么是大秦正规军嘛?这怎么看起来比西域的土匪还要更像土匪?  不愧是秦老大呀,身边带着的什么东西都不太正常。  不过张三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胡亥,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:  “老大,他咋办呀?”  秦风瞥了一眼,淡淡道:  “你看着办。”  说完,他便将鬼脸面具拉下,一马当先朝着西域联军的后军冲了过去。  张三琢磨了一下此间话语,凭借着对秦老大的了解,他一般没有当场弄死的人,大概率会活下来,然后继续被他折磨。  于是,他便拖着胡亥,朝着城里艰难的走去。  一边拖,一边喊道:  “救命啊!死人了!救人啊!”  不过此时的城内,如同修罗场一般,到处都是残垣断壁,肢体残骸到处都是,哪里还有人能动弹?  即便有那能喘气的,也是半死不活了。  无奈之下,张三只好解开胡亥的衣衫,想着给他包裹一下。  结果却发现,这哥们浑身上下,真的是没有一块好地方啊!  甚至很多刀伤翻卷的地方,都已经有些泛白,依旧在缓慢的流着鲜血。  张三看了看胡亥那发白的嘴唇,觉得再不止血的话,恐怕就要精尽人亡了。  于是,张三便一咬牙,从旁边燃烧着的火堆中捡出一把烧红的铁剑。  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你忍住了!”  话音落下,张三一咬牙,就用这烙铁般的东西,狠狠按在了胡亥的身上。  “嗷嗷嗷!”  一时间水汽蒸腾,昏迷不醒的胡亥惨叫一声,竟是生生疼醒了过来!  他面色惨白的看着张三,嘴唇哆哆嗦嗦道:  “你踏马.....真狗......嗷嗷嗷!”  可惜,他一句话还没说完,张三直接又是一烙铁怼了上去。  “别踏马怼屁股啊!!嗷嗷嗷!”  “别往下了!别往下了!还有用呢!”  “我焯!你踏马别按了啊!”  可惜,任凭胡亥如何的呼救,都没有用。  张三咬着牙,一下又一下的给他灼烧着伤口,吼道:  “好兄弟!撑住啊!我怼!”  旁边受伤的士卒,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!  我尼玛!踏马变态吧???  你确定是在救人?这是在杀人吧?  而且你咋越烫越兴奋呢?手上的烙铁都要挥舞出残影来了啊!  于是,这些本来受伤的士卒,还想着张三救完了胡亥,好再救救他们。  结果一见这情况,跟特么活阎王似得!救个毛!  然后,在张三的周围,就上演了一出医学奇迹。  本来躺在地上“哎呦”“哎呦”等待救援的伤兵,在见了胡亥被烙铁烫的到处打滚儿之后,便以极大的意志力,艰难的在地上挪动着,尽量离着活阎王远点。  张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,他也不想要这么对待胡亥。  好歹这些年,胡亥领兵杀敌,也算是保护自己。  但实在是没办法呀,秦老大除了留下一包窜稀散,是啥药物都没有留下。  他都伤成这个样了,总不能给他吃包窜稀散吧?  其实这也是有科学依据,在古时候又不会缝合,也没有输血,人一旦受了伤,流血流多了,那恐怕就会威胁到生命。  这个时候,烙铁便出现了。  即便它一开始的时候,是当做刑具来用的。  结果在实验的过程中,发现效果还不错。  不只是能够让人痛苦不已,还能够将伤口堵住,减少失血。  当然了,事后会不会伤口感染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  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扛不住说明你的信仰不纯粹,老天爷不保佑。  “艾玛!累死我了!”  张三一手持烙铁撑地,一手踉跄着擦了擦汗。  他看着地上已经不再流血的胡亥,感到十分的满意。  而且他不时抽搐一下的模样,显然是还活着,这就足够了呀!  “还真挺管用,你们要不要来试试?”  张三环顾四周,热情的看着周围受伤的士卒。  结果很快脸上的表情便僵住了,只见周围哪里还有士卒啊?早特么跑的一干二净了!  那些断腿的,没法走路,甚至还在艰难的在地上跟个蚯蚓一样,“蛄蛹”着前行,唯恐自己离得张三进了,会被拿来做实验。  “呸!不要脸!老子还懒得救你们呢!”  张三啐了口口水,便架着胡亥朝着阴凉处走去。  倒不是说他多么的心疼胡亥,而是西域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。  他怕胡亥臭在这里,不太好交代。  “水.......水.......水......”  “别特么催了,老子找着呢,口水要不要?”  “敦.....伦.....汝.....母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