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被阿诺德抱在怀里。这次我没有推开他。对上他漂亮的面容,我转过身背对着他,闭上眼睛。拦住我的手,略微紧了紧。我知道阿诺德醒了。我没有去打扰他,就这样我们彼此沉默着。在阳光照进来的温暖晨间。我们似乎忘记彼此的伤痛。直到早上医生来查房后。阿诺德才从床上起来,洗漱换身衣服出门给我买早餐。阿诺德给我买了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,他自己则喝营养液。我当做没看到,换做以前,我一定会将自己的早餐分享出来给阿诺德。医生还要我住院一周。我试图反抗过,反抗无效,只能乖乖住院。阿诺德并没有去军部,而是陪在我身边,忙碌时候,他会自己退到一旁处理公务。我收到江星的邀请函,半个月后会有一场庆典宴会,希望我出席。我想也没想回绝了,我都快要跟阿诺德离婚,我还在乎他的政治生涯干嘛。不去。我将光脑丢到一边。将被子一盖,隔绝外在所有事物 ,才有那么一点点安全感。我在被子里沉沉睡去。但大脑很混乱,梦到前世的事情。阿诺德去参加那场让他生命垂危的战争。收到阿诺德受重伤的消息,我还在画室作画 。那时候很惊恐,大脑瞬间空白,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我急急忙忙跑到军部时,却被拦在门外。我出示的证件却无效,理由是近期军部混入间谍害怕伤到雄虫,无法放我同行。哪怕我调出和阿诺德的结婚证,表示我只是进入看望阿诺德,并且可以让军雌随行跟着我,还是不行。他们说:“您怎么证明您是阿诺德上将的雄主呢?结婚证也可以伪造的。”这让我想起一个远古的笑话:你怎么证明你雌父是你雌父。为什么前面那几只雄虫都可以,甚至没有任何军部背景,就连阿诺德的雄虫哥哥都进去了,我这个身为雄主角色的雄虫却不可以。梦里我失落的,落寞的……心脏在绞痛……我也失去了继续抗争的力气。我打车回去。在画室里坐到日落日升。油画上阿诺德的脸改了又改。最终也没能完成那幅画作。站在向日葵花海里的阿诺德,永久被我尘封。阿诺德可以离开军部那天,我去接他。他和我刚坐上磁悬浮车不久,就收到军部的消息,星盗突袭x星,需要他去处理,x星还有雄虫需要解救。阿诺德义无反顾的前往救援。挽留的话,在我嘴里迟迟无法说出口。虫族军部有十大上将,为什么每次都是阿诺德……他重伤我不能去看,他最脆弱的时候没有我的位置。我可以理解体谅他身为军雌的职责和义务,我可以宽容包容他为虫族付出的责任……那天我独自一虫去吃了我特意去订的晚餐。我和阿诺德婚姻到底算什么?我自己都说不清。我只看到从来都不需要我的阿诺德。我从梦中醒来,已经是泪流满面。枕头都湿了一大块。我坐起来,用袖子擦干泪水。但没一会,眼泪不争气的掉。却看到阿诺德坐在床边。他伸手想帮我擦泪水。被我一手拍来。我眼里溢满厌恶的情绪,对上他怔愣的神色。“雄主,您,在恨我吗?”“你不值得我恨,我只是厌恶你,你让我恶心。滚出去,别来碍眼。”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