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诺德低垂着眼进来。“看到信息了?”我坐在床上看他。阿诺德点点头,他连呼吸都在颤抖。忍了又忍,阿诺德嘴角微勾,努力扬起笑容:“没事,乖宝,雄主还是乖孩子,没跟我离婚。”我看着阿诺德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。轻轻嗯了声,没再说话。我拿起光脑,掩饰此刻的尴尬。正好我再次收到江星的邀请。这次仔细想想,还是接受了。虫族怀孕到生子,要十个月时间。待彻底稳定下来,起码一年的时间。这一年里,我暂时没办法离婚。这样跟阿诺德绑定在一起。还是找点事情做比较好。我或许可以去找找真相,上辈子阿诺德杀死我的原因。我无奈叹气。耳边却传来阿诺德的声音:“雄主,医生交代这两日只能穿病号服,所以希望您能待在病房别出去,过两日我再把特殊材料的衣服送来,您再出门,门口我已经派虫看守,您不必忧心。”我一愣,不明白阿诺德什么意思:“什么衣服,为什么不让我出去?”“可以防激光枪的衣服,您,平日里不是一直在穿……”阿诺德眼里带着疑惑,面露奇怪的望着我。“我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材质的衣服?”我皱皱眉,我的衣服就是普普通通的雄虫穿的衣服,怎么就胡扯上防激光枪,真是可笑。“您不知道吗?您平时穿的都是特殊材料的衣服,这是雌父在世前叮嘱的,后来他把手艺都交给我,您身上的衣服都是我做的。”阿诺德像是想起什么美好事情,眼里都是带笑的。我一时语塞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有什么东西炸开,迷雾重重,看不清真相。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竟然有这种功能……或者说,这个世界是巨大的网,所有虫都知道真相,唯独我不知道……“什么意思?”我讷讷的逼问。“没什么雄主,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希望保护您的虫身安全,您不必太在意。”阿诺德像是没听到我的问话,转移话题。被虫蒙在鼓里的滋味真不好受。我忍了忍,压下刨根问底的冲动。一个艺术家,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……想说雌父和阿诺德小题大做……我心底情绪沉了沉。我重新躺回被窝没再说话。阿诺德将我搂进他的怀里。“乖宝宝,我再给您找几个雌侍好不好。”阿诺德轻吻我的发顶。我看不见阿诺德脸上的神情。阿诺德到底想做什么,我思索着,心脏像是停顿一下,意识回笼:“你想给我塞雌侍,监视我?!”从一开始的疑问,到后边斩钉截铁的质问。我想推开阿诺德,却被他牢牢抱在怀里。“您别激动,乖孩子,别激动,乖宝宝,嫌弃阿诺德丑,那阿诺德给宝宝找几个年轻貌美的雌侍好不好,让他们陪伴宝宝,宝宝遇到危险还能保护宝宝。”阿诺德将脑袋埋在我的精测,温热的气体划过我的耳边。“我不要,我不要你给我的雌侍,你给我滚开。”我挣扎得更用力,全身泛起寒意。“乖孩子,听话,听话,乖孩子,我真后悔啊,后悔怎么那么早嫁给您,如果晚点就好了。”阿诺德像是疯了,在我耳边不断低语,抱着我的手,力气大到妄图将我囚禁在他的怀里。“不对,现在也不晚,过几年就好了,太晚嫁给您,您不知道要娶哪位雌虫。乖孩子,听话,我们一定会相守到白头的。”我惊恐的瞪大眼睛,从未见过这一面的阿诺德。阿诺德抬起我的下巴,让我直视他眼里的深情:“不要雌侍,乖孩子,那就多点军雌守着您。您乖些,乖些,再乖些。”他在絮絮叨叨些让虫不明就里的话 ,惊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。他吻向我的脸颊,这段时间的刺激,让他对我满口胡话:“为什么宝宝不是我生的。”我青筋暴起,欲反驳,却被阿诺德堵住双唇,话语堵在喉咙,无法说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