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琳诺夫人的父亲在隐藏自己财富上真是有一手,藏东西的巧妙构思和大胆令发现端倪的后来者叹为观止,简直怀疑这座老宅是不是有一半都是用金银砌起来的,他们也发现了占据于此的年轻强盗拿钱的地方,这座小金库被发现似乎是因为墙壁风吹雨淋年久失修,垮塌了一半墙面下来才被年轻强盗发现,强盗们用残破的砖石重新砌起遮掩还盖了一些杂物,就算只找到了这么一个小小金库,也够强盗们肆无忌惮地挥霍了。

    杜琳诺夫人扔下老宅不闻不问真是太可惜了,希里设身处地地想想就觉得亏得慌,强盗们发现的小金库储存的黄金不少,真是天降横财了!

    除了各处藏得隐秘的金库和暗格里的账本,就没在老宅找到其他关于杜琳诺夫人恋人的线索了,此时近黄昏,被阿瓦拉克施法昏睡过去的孕妇出奇地醒了过来,一会叫帕维尔,一会叫克雷托夫,希里急忙走进房间,问她为什么叫这些名字,孕妇眨着眼,一股傻气:“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一般这时候,她呼叫的名字的人会带吃的给她。

    希里携带的干粮一般是量大管饱的粗面包,孕妇咬了一口就可怜兮兮地不吃了:“太硬了,咬不动。”

    “吃这个吧。”阿瓦拉克摸出了从咖啡馆沙龙里拿的巧克力和太妃糖,“可以么?”

    孕妇看到糖果眼睛一亮,连忙抓过来剥开糖纸。希里一脸疑惑:“你什么时候拿的?”

    “一直在拿。”阿瓦拉克摸了摸,又拿出一些糖果来,没说任何话,只是转了个弯,走到她面前时松开了手,希里赶紧伸手兜住落下来的糖果搂进怀里,看他的背影有点气,感觉像被当作小孩子了一样,想跺脚。

    “他们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,不然她不会这么早醒。”希里闻言追上去,顺便剥了一粒糖果,朗姆酒味的酒心巧克力,好喝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他们回来她就会醒?”说话声音含含糊糊。

    “孕妇的胎儿与父亲的血脉感应就是这么神奇,可以短暂破除魔咒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希里哎了一声,又剥了一条巧克力,这条是榛子口味的。

    下到老宅门口,希里站在老宅颓圮的矮墙上眺望,夕阳朦胧的光辉下,远处骑马之人疾驰而来的烟尘清晰可见。她拔出钢剑,挑了一下剩下的糖果,剥一粒太妃糖含进嘴里。

    强盗有四位,灿金色的马面罩在夕阳下强烈地闪烁粼粼的金光,希里抬手挡了下,嘀咕:“还真嚣张。”

    骏马疾驰愈逼愈近,希里跳下矮墙,大步前冲,阿尔德法印轰然震荡,伴随着马腿骨折的清脆断响,强盗们纷纷摔下来,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大声哀嚎,阿瓦拉克施法让惊慌狂乱的马匹安静下来:“只有这些人了?”

    希里揪起一个强盗:“还有人吗?”

    被拎起来的强盗面目扭曲,刚才猛摔下来牙齿咬伤了舌头,不一会就流得满口是血,哈着嘴说:“都……都在这,只有我们四个。”

    希里猛地一推,强盗踉跄地仰倒,侧身吐出嘴里的血唾沫,舌头垂拉着抱住脑袋。

    “谁是你们的老大?”

    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一个强盗悄悄抓起一把沙土,猛地跳起来冲希里挥洒,嘶吼着持剑劈砍过来,希里闭上眼,清晰地听辨出长剑劈砍下来的方向,用不上长剑抵挡,她出手抓住他手腕,轻松一拧关节脱位,长剑松手坠落,强盗再次哀嚎起来。希里对他的惨叫毫无同情心,顺势拉扯过来膝盖猛顶上他的上腹,强盗喉咙迸出难听的干呕声,左脸上挨了一记力道迅猛地侧踢,彻底扑倒在地上不动了。

    希里叉着腰:“我再问一遍,谁是老大?”

    “我,是我。”一个剃了一半头发的强盗艰难地站起来,他站起来前远远丢掉了武器,剧烈地喘着气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我是谁?我是猎魔人,这地方是我雇主的老家,说吧,你们在这住了多久,偷盗了多少黄金?那个怀孕的女人又是谁?”

    半光头的强盗老大半天没说话,希里抿了一下舌下的太妃糖,一脚踹过去,厉声呵斥:“回答问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