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喜欢搭飞机,国内线也没有什麽差别。

    凯萨琳坐在宽敞的头等客舱内,隔着手套抚过一旁空荡的丁香sE椅面,短纤维布料随着她的来回抚触呈现出深浅两种紫sE调。她知道b昂奇先生特意为自己包下整座头等客舱,主要是为了避免其他乘客cH0U菸会引她不适,其次才是安全考量。

    恩佐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,正低头详阅着手上报纸的内容,扶手上另有一叠同样是今日发刊,但来自不同报社的报导;杜奇欧则坐在与他同侧的沙发另一端补眠。

    凯萨琳朝後方望去,伸手将阻挡yAn光的YAn蓝sE窗帘掀开一道缝隙,她眯起眼睛,在短暂几秒後看见犹如缕缕薄雾的浮云,以涌流之姿迅速窜过机身。她默默将手收回,霎时感到有些晕眩。

    此时,机身一阵晃动,凯萨琳不由得发出惊呼。她摀着x口,圆睁的蓝眼睛恰好对到恩佐悬在报纸上缘的视线。

    「夫人,您还好吗?」

    对b恩佐冷静自持的模样,凯萨琳觉得自己有些丢脸。她明白这不过是小小的扰流,b昂奇先生曾经告诉过她。

    「没事。」

    凯萨琳微笑,随後向站在角落待命的侍酒师挥手,和对方点了一杯香槟。恩佐等到香槟妥善送到她手里之後才又低头读报,同时,杜奇欧因为刚刚的小SaO动醒了过来,他弯起手臂遮掩自己大大的呵欠。

    凯萨琳用食指与拇指轻捏杯柄底端,其余三指抵着杯座下部,她将笛型杯举至眼前,观察沿着玻璃杯壁一列列缓缓上升的气泡,接着将杯口贴上嘴唇,缓缓啜饮几口。然而,她并没有嚐到任何一丝原先预期的风味。

    这就是凯萨琳讨厌搭飞机的另一个原因:飞机会让所有事物走味。连同几小时前端上的佳肴,也失去了它应有的滋味。

    凯萨琳无奈得将香槟放到座位旁的实木桌面,接着翻转左手腕使内侧朝上,她解开位於手套腕部的细致钮扣,查看下方腕表显示的时间。

    再一个小时,他们就会抵达纽泽西。

    凯萨琳r0u了r0u太yAnx,除非b昂奇先生陪在身旁,否则她无法在高空安心入眠,而刚刚那几口香槟不仅没有安抚到她紧绷的神经,甚至还让胃部涌上一阵恶心。

    「夫人之前去过纽约吗?」

    凯萨琳闻声望去,发现杜奇欧坐在原位倾身向她问道。对方这几天表现得有些拘谨,若是平常时候,他应该已经坐到与凯萨琳同一侧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不知道尼基是不是跟他说了什麽?

    「有,几年前我曾经去过。那是一座令人难以忘怀的城市。」

    凯萨琳重新挺直背脊并缓缓靠向椅背,同时让原本并拢的双腿,改为右脚踝从後方轻靠左脚踝的姿势,膝盖则右倾朝向杜奇欧的方向。她的双手放松交叠於腿上,欣然接受杜奇欧的主动关怀。

    「真的?那您对纽约最印象深刻的地方在哪?」

    「柯尼岛。」凯萨琳不假思索得回答,「我对岛上那座摩天轮最有印象,因为我当时去的时节不对,根本没有机会搭上去。不知道它现在还在不在?」

    「它还在啊!对吧,恩佐?」杜奇欧朝搭档的方向凑近,但恩佐只是朝他望去一眼,并没有给予答覆。杜奇欧接着说:「现在是夏天,摩天轮一定有开放。夫人这次想去看看吗?」

    凯萨琳笑而不语,虽然柯尼岛不属於任何一方势力,但上头也会有托里奥的人徘徊。杜奇欧跟恩佐并不知道她的底细,所以凯萨琳不能表现得太明白。

    面对杜奇欧好奇的神情,凯萨琳最後回答:「或许吧,如果b昂奇先生有时间的话。」

    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老板为何回来,马拉斯的丧礼会是b昂奇家族首要处理的大事,紧接着是找出杀害他的凶手。凯萨琳认为杜奇欧与恩佐被交派相关任务的可能X不高,但也无法完全排除他们两个协助行动的机会,尤其是恩佐。